2009年 10月24日 天气 晴
早上七点起床,外面阳光明媚,透过窗子大口呼吸着新鲜的空气,又有了重生的感觉。
20号晚上,在食堂吃过晚饭后,感觉脑子极不舒服,随着雪龙的摇摆,我的步伐变得零乱,眼睛一切飘忽不定。匆匆忙忙洗过碗后,便小步延着通道朝2号甲板走去,想到外面呼吸一下新鲜空气。哪成想2号甲板的舱门已经关闭,只能原路返回。走到一半,只感觉腹内翻江倒海一般,随着胃里一阵抽搐,所有的晚餐顷刻间洒落一地,毫无保留。只可惜了上好的粮食,还有一个黄澄澄的橙子啊!看着满地已被我咀嚼过的食物,多少有点尴尬,马上找拖把清理吧!就在这时,恰巧碰到了一位负责后勤的兄弟。
我不好意思地问:“拖把在哪啊?兄弟。”
他疑惑地问:“你找拖把干吗呀?”
我回答:“我清理一下楼梯。”
他更加疑惑地问:“你没事清理楼梯干吗呀?”
“我,我,我,吐了……”
他笑着说:“快回去吧,一会我来收拾。”
“不用了,我自己来吧!”我红着脸说。
“快上去吧!再不上去又该吐了!”他说。
此刻,尊严已经不重要了,重要的是真的别再吐楼梯里了。扶着楼梯把手,踉跄走回了503房间。两手把着马桶边缘,再来两口……
就这样,我在床上一躺就是三天。三天里,“雪龙号“犹如醉汉一般摇摆不定,我也在床上骨碌了72小时。这种感觉真是生不如死啊!三天里,船上几名还能勉强坚持走路,坚持说话的队友来503房间看望我,综合队的队长王建国,负责后勤保障的老方,黑龙江测绘局的韩兄和李兄,上海瑞金医院的哥们,还有隔壁的画家老于(虽然他比我晕得还厉害)等等,在这里不一一提及了。虽然正处在眩晕状态的我很不愿意说话,但十分感谢他们对我的关照。孤立无援的时候,一句温馨的问候,足矣!
昨天晚上,听黑龙江测绘局的韩兄说,和画家老于同住一屋的海洋报记者赵建东晕得更厉害,都没力气上厕所了。这时老韩很认真地跟子国说:“哥们,咱俩去519看看小赵吧,帮他翻翻身啥的!”听了这话,我硬是托着绵软无力的身子,跟随他们一起来到了519,上铺的小赵和下铺的老于都面无血色,说话有气无力,像是大病初愈,但还没到自己无法翻身的程度。我靠在墙边,只说了几句话,遂跑进他们的洗手间,借用了一下马桶,又是两口……
今天早上,连续三天摇摆不定的雪龙号终于醒酒了,天气也格外晴朗,一大早起来洗洗澡,照了照镜子,眼睛深陷,有点欧洲人的感觉。子国连上了BGAN,我们都在自己的博客上传了一些照片,也算是给远方的亲人、朋友报一个平安吧。
由于大洋队存贮白菜的冰箱出了点小故障,温度有点升高,队里担心白菜烂掉,所以决定晚上包白菜猪肉馅的饺子。拙手拙脚的我既没擀皮,也没包馅,但晚上我品尝了近20个。品尝也是一种参与!我认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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