走马观花土乡行

 

窦筠韵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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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 互助青稞早有耳闻，在西宁市里经常可以看到有着这样标识的专卖店。一个盛产酒的土乡是否有着一饮而尽的豪爽，有着诗性大发的浪漫，有着美酒相待的好客？带着这样的遐想，我们踏上了互助之旅。

    互助土族自治县离西宁市30多公里。这要在北京也就差不多是一般人从家到单位的单程距离，上班途中，这30公里的路除了车水马龙还是车水马龙。但在这里，没有堵车，没有拥挤，在明媚的田间土丘间穿行，惬意得如入世外桃源。

还没有尽兴，一眨眼的功夫，就到了我们互助行的第一站------互助土族民俗风情园。一下车，土族的姑娘小伙儿已经站在门口，献上了象征祝福的洁白的哈达，端起表达情谊的青稞美酒，唱起欢快的土族民歌。歌声不断酒不断，酒不醉人人自醉啊……

    在风情园的四合院里，我们碰到了一个土族小伙上官，先入为主地感受到了土族的热情待客。我们盘腿坐在炕上，感觉暖暖的。炕的中间放着刻花小木桌，虽然桌子不大，但一顿午饭，却满满上了三桌别具土族特色的小菜。

    先喝了土族三杯茶，我们就开始品尝第一桌-----土族小食。有仿照土族民族帽子的形状做的锟锅馍，有美味不如其名的狗浇尿和别具特色的土族月饼。垫了个饥以后，土族阿姑阿吾们又端着美酒，载着歌声来欢迎我们这些从远方而来的客人。进门刚喝过三杯，酒意未散，席间的进酒就又如约而至。土族以三为吉祥数，所以喝酒都是以三为基数喝的，他们称吉祥三杯酒，还专门配有劝酒的歌："点中三八要三八……"意思就是叫你喝三杯就喝三杯。更惊人的是这盛着美酒的杯子象个小碗一样。被这歌声所打动，我将一杯酒一饮而尽。第二桌的菜以凉菜为主，所有的野味均是在这土族的土地上土生土长出来的，新鲜而美味，鹿角菜，地皮菜……似乎这菜中还夹带着泥土的芳香。第三桌的热菜只有观望的份儿，肚子早已被填饱，心也被人情酒意搅得热乎乎的。

毕竟民俗风情园只是土族民风民俗的一个缩影，我们要真正走入土族寻常百姓家。当地东沟乡正举行着一场土族婚礼，我们也赶去凑了个热闹。

那天天公格外作美，阳光明媚，一进洛少村村口，所有村民都穿着土族民俗服饰，将本不宽敞的田间小道围得水泄不通。在新娘家门口，放着一罐赞八，客人在入门前洒下赞八是吉祥如意的意思。走入庭院，四世同堂的场面让人觉得淳朴而温馨。土族婚礼首先需要新郎和媒人去新娘家中迎嫁，在新娘家还要经历娘家人的嬉笑怒骂和哭婚等仪式，所有的村民都聚集在那里观礼，场面颇为热闹。当新郎将新娘从娘家娶过门，婚礼的重点又转战到新郎家，人群又立刻如潮水般浩浩荡荡涌入新郎家。

    那些淳朴的笑容，晒在两颊留下的夕阳红，和在田间劳作留下的深纹构成了一道最美的风景。虽然他们不会主动上前与你招呼，当你问他问题的时候，他也羞涩地笑笑，即使回话也有些答非所问，但看得出这是最真实的状态，没有献媚，没有客套。在院中看到了几个可爱的宝宝，就忍不住上前逗他们玩，各个吃得虎头虎脑，一个个健康强壮的样子，你逗他，他就笑，很是纯真。渐渐熟悉了以后，他们中有的人就上前比画着要和我一起合影，以至于走之前，他们还拉着我要照相，望着他们一个个真实的状态，不需要任何POSE，不需要太多的表情，每一张都是他们完美的写照。于是回来后，在电子化的今天，要很怀旧的把这些照片都冲出来，一定给他们寄回去。

    去五峰山那天正好是六一，在泉水瀑布旁戏水的孩子，在我们许愿的泉眼旁观看的孩子，这片山林突然更鲜活起来。我们也兴致释然，玩了个当地孩子玩的平板车，感受人力创造的激流勇进，感叹在大山里生活的孩子也有无穷的乐趣啊。

    在这青藏高原的土地上/在阳光明媚的初夏的日子里/隔处可见聚会野餐的人们/就在这大自然的土地上/摆放上辛勤劳作的果实/喝几口奶茶/小酌几杯/累了投入大地的怀抱/醉了仰面与天空比高……

    翻过漫山遍野盛开着紫色杜鹃的大板山，绕过十二盘再往里走就进入了北山国家森林公园。在这里，人际罕至，马儿在草地上咀嚼，羊群在溪水旁栖息，猪儿们走到哪吃到哪。隔着大通河，甘肃的山与青海的山隔水相望，绵延起伏，甚是浪漫。

    我们迷醉在这绿野仙踪般的境界里，试图踩着磐石，跨过小溪，去没有路的地方埋葬自己的足迹，还是不慎落水，还是要在这不可能间不停跳跃。在山谷的草地上，我们席地而坐，陶醉在土族姑娘小虎为我们清唱的《在那东山顶上》。她瘦小的身躯中散发着高原的魅力。悠扬的歌声在四面群山中回荡，让我久久不能清醒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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